“所有艺术最高形式的魅力,其实都是模拟性快感。因此,不懂得爱与***的艺术家,永远无法到达最高境界。”
--某片某人影评
小时候、在看了些佛洛伊德什么的以后,我也有这种把什么都归结为性的想法,而且坚定、持续的把性当作人类前进动力的一个主要源泉。区别是我更多的考虑是驱动力、而这位“某人”和一大票类似的人更愿意在一切东西中寻找性暗示。
(顺便一提,这篇文章不是反驳他的,而是更关心我自己的想法的变化;我的变化的结果,自然而然的就和这样的观点站到了对立面。)
其实不只是我这样,很多懂点文艺的都有类似倾向,比如武侠小说作家黄易把人类成功的意愿归结于希望获得爱。爱是什么?我已经不能区分这是年轻的我的回答、还是别人的了:是性交的可能性,更成功不代表你能和更多的人做爱,但是代表你获得了更多的人愿意和你做爱的可能性。
今天的我看见了更多的东西。我不打算扭扭捏捏的长篇大论,直接地说,最高的境界绝对不是爱与***,而是完全独立于性之外:黄金分割比是什么?一个数字。音乐是什么?毕达哥拉斯早就回答过这个问题,是数学。绘画是什么?达芬奇的画作也表现得很明确。值得一提的是,即便是有关于人本身的艺术,如人格的升华,也已经被禁欲的甘地展现的淋漓尽致了。
我觉得我这个思想上的转变,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媒体对佩雷尔曼的报道。佩雷尔曼证明了庞加莱猜想以后,一些人打算把他捧到天上去,他是怎么拒绝的?他说他很清楚民众对他弄得这些玩意根本毫无兴趣。而他15年的努力和他的生活状态也说明,他背后的驱动力从来不是获得更多的性满足。
当然有人可能反驳说,天才的产生也可以得益于性压抑,所以核心因素仍然是性。有说法说正是因为性压抑,才产生了贝多芬、莫扎特;这个说法又可以分为两种:其一是压抑造成的反弹(在不知觉的情况下更疯狂的追求“性的可能”来补偿);另外就是需要一个精力的发泄口,即转移和替代的作用。
数学家常说一个短语:人类心智的荣耀。按照年少的我的理解,这就是在追求性:因为较聪明的人可以获得更多的性;一个性压抑的人,为了证明自己的优势,像孔雀开屏那样努力。(虽然也许获得的永远是“性的可能”而不是性本身)
而现在我们可以看到,佩雷尔曼深刻的明白这对他和他所从事的工作来说是不可能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然走上的数学的道路,而且走的足够远。这说明他的心里不可能有关于“成功->性/性可能”的任何暗示存在。
那么,这些人的努力是不是一种替代呢?说实话,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因为它是个万金油。而且如果持这种说法,人的努力可以归结于各种各样的不足替代。不过,即使我们认为这种说法有一定道理,其最终结果仍旧是,人类最终是通过摆脱性而不是拥抱性而达到高峰的。
经济学的入门教材中,经常有类似的例子:研究人类患肺癌与拥有打火机之间的规律,我们会发现,有更多打火机的家庭患肺癌的概率更高;于是我们就在打火机上印上“打火机有害健康”;事实上这不是打火机而是抽烟的错。这个例子用在这里也许不太合适,因为抽烟和打火机存在因果:前者导致后者,而我们在说的事情未必是这样(但也未必不是)。但是它仍然可以清楚地表达我的意思:性与对其它事物的追求之间,可能毫无联系。
我不喜欢柏拉图,我不相信存在一个完美的世界而我们只是在回忆它。但是我认为柏拉图的观点仍旧要比现代心理学专家和文学青年们观察到的准确的多。我相信对美好事物的追求,部分来自于我们的基因,而它完完全全是数字化的;这也许归根结底来自于环境,这个宇宙本身无论在宏观上还是微观上都呈现高度的规律化。
和弦有其内在的、可表达的规律(不一定非要数学),这是冰冷冷的;甚至,人类社会和可能引起共鸣的个人行为,仍然有其可归纳的特点:巴尔扎克曾经在致某某的信中提到过,他掌握了一些写作的要素,这将使得他成为欧洲最伟大的三个人之一;这寄出这封信之后不久,他成功了。
动物性在人类追求艺术、科学的活动中,地位是什么呢?不是它驱动人类活动、并推动它们走向高峰;动物性仅仅是服务于这些活动,让这些活动可以在过去、现在和未来所构成的长河中延续下去。是什么让人类不断地前进,这个答案是模糊的;我们只能不断获得什么不是答案的知识。就我个人看来,表象化的,就是亚里士多德所谓的真理。这真理就是某种必然:对艺术也不例外。
“所有艺术最高形式的魅力,其实都是某个必然的一个表现形式。因此,不懂得找寻必然的艺术家,永远无法到达最高境界。”
--这是现在的我的答案